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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6节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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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本可以用熟练的手段,一把将他脑袋给拧下来。

但余光瞥见司空见正大喊着:“保护陛下和娘娘!”带领一大群御林军匆匆赶来,紧急收了杀机。

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,她原地把人一个过肩摔,干晕在地。

紧接着立马接过公良缭的轮椅,将老头推到安全地带。

这会儿那四个国师府的侍卫倒是反应了过来,一拥而上,将两名刺客擒住。

“不好!”刘季惊呼。

下一秒,两名刺客转醒,腮帮一动,决绝的服毒自尽了。

司空见大喊着救驾赶到时,两名刺客已经死得透透的。

他只来得及匆匆与秦瑶打个照面,便冲上高台,保护皇上皇后。

整个马场陷入混乱。

又以极诡异的快速度平稳下来。

长公主迅速护卫着皇上皇后还有北蛮使团从甬道退出上阳宫。

大量的御林军和长公主近卫队冲入马场,迅速控制住所有大臣,谁都不许妄自离开。

国师亲自带领御林军,开始挨个盘查。

紧接着太子麾下黑骑赶到看台,带走两名刺客尸体。

白鹤准备先把公良缭送出去,以防再有意外发生。

刘季现在是谁也不敢相信,老师差点因为他们这些人而死,他哪里还敢把人交给他们?

“娘子。”刘季可怜的看向秦瑶。

秦瑶知道他的意思,厌烦的扫了扫自己身上的血迹,点了点头。

刘季立马硬气的挺直了腰板,拒绝白鹤。

“老师身子本来就不好,今日又受了大惊吓,我现在就要带老师回家看大夫,别的以后再说。”

白鹤眉头紧锁,看看底气十足的刘季,又看看他的底气秦瑶,想着现在局势混乱,秦瑶那边反而最安全,颔首道:

“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。”

随即点了两个人,示意秦瑶几人跟上。

刘季把公良缭背起来,木轮椅由带队的黑骑扛着,秦瑶走在最后,回望了一眼那早就空无一人的高台。

迅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。

被刺杀的人是公良缭,但所有人的重点都在刺客混入大赛,险些危及皇上皇后性命上。

秦瑶几人这么一走,便再也无人在意公良缭今日的遭遇。

终于回到家中。

看着熟悉的院落,熟悉的环境,秦瑶、刘季、公良缭,齐齐吁出一口浊气。

放松了,刘季这才注意到秦瑶身上的血迹,嗷叫一声,急忙问:“娘子你没事吧?”

不用她回答,察觉到她正对衣服上沾染的血迹烦躁不已,立马跑去给她寻了件干净衣裳过来。

回想秦瑶刚刚对付那两名刺客的手段,公良缭都忍不住打个寒颤。

可刘季却一点不适的反应都没有,不但没有,还操心着秦瑶烦躁的情绪。

一边安抚说没事没事,脏了他来收拾。一边帮着换上干净衣裳,又拿干净帕子给她擦脸擦手,满院奔走,转得像只陀螺。

根本没顾得上关心他这个刚刚从死里逃生的老头!

不一会儿,出门去给马儿买草料的阿旺回来了。

一进门,看到院中央坐在轮椅上略显无措的老头公良缭,阿旺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劲。

再一看正在给秦瑶打香皂洗手洗脸洗血衣的刘季,心里咯噔一下,放下草料关心问:“夫人又杀人了?”

“什么叫又?”秦瑶白他一眼,“是有人刺杀先生,被我料理了。”

刘季放下已经过过一遍血水的衣裳,跑进厅里倒了一杯凉茶出来,递给秦瑶:

“娘子别生气,喝口茶水压压惊,今日多亏有你在,要不然老师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。”

这边哄着,那边颐指气使的吩咐阿旺:“呆着干嘛?还不快去找个大夫来!”

娘子这看着是好好的,可万一要是有内伤呢?

阿旺满脑子疑问,居然有刺客能在上阳宫当场行刺?

这世上莫非还有另外两个同他家夫人一样变态的高手?

否则是如何穿过重重守卫去到公良缭身边进行刺杀的?

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。

心里想,真是怪事。迅速出门去找大夫。

月余

大夫很快被阿旺带了回来。

公良缭倒也配合着问诊。

只是大夫把脉把了大半天,什么也没说。

又因为刘季催促,大夫过来给秦瑶也检查一遍。

见她面色红润,摇摇头说:

“夫人没大碍,但肝火偏旺,最近几日还是减少荤腥,多以素食为主的好。”

知道秦瑶没事,刘季长松一口气。

叮嘱阿旺下次做饭清淡点。

问诊完了,大夫也没开什么药方,起身开始收拾医箱。

暗中给了秦瑶和刘季夫妇两一个眼神。

这是要他们借一步说话。

秦瑶示意阿旺先去收拾出一间客房给公良缭,把刘季留下,自己送大夫出门。

到了门外,确定病人听不到声音,大夫冲秦瑶摇了摇头。

对秦瑶叮嘱道:“老人家平常爱吃什么就给他吃吧,保持心胸舒畅即可。”

秦瑶眉头一沉,试探着问:

“他还有多少时日?”

大夫遗憾的往院里扫一眼,留下两个字。

“月余。”

有可能是一个月。

也有可能是一个多月。

反正不会超过两月。

秦瑶把大夫送走,心里反复想着‘月余’这两个字。

来到院里,见到正和刘季在院里精神奕奕分析今日刺杀情形的公良缭。

怎么都不信他的生命只有月余。

“大夫走了?”

注意到秦瑶返回,刘季立马笑着望过来。

公良缭看了眼用笑容掩饰的刘季,摇摇头,倒是坦然,直接问:

“大夫怎么说的?老夫还能活多久?”

再一扫秦瑶两手空空,连张药方都没拿回来。

心下已经了然。

不等秦瑶开口,他便自顾说:“两月?”

刘季翻了个白眼,胆大包天的瞪他老师一眼,

“您这算术可不太好,瞧您这说话中气十足的架式,刚刚还有力气骂我来着,怎么着也得有两年啊”

“月余。”

刘季的话音还没落下,就听到秦瑶说了这两个字。

刘季呆了呆,“什么?”

见秦瑶沉默,登时炸了,大步冲出门去,破口大骂:

“庸医!庸医!”

声音太大,把隔壁的邱家老太太吵了出来。

“怎么啦?家里有人病了?”邱老太太关心问。

这话踩了雷。

刘季一挥手,斜了老太太一眼。

你才病了,你全家都病了!

这话刘季在嘴里过了一遍,到底还顾着自己在邻里间的君子人设,没有真的说出来。

他勉强笑了笑:“没谁病了,老太太您回吧。”

退回大门内,关上了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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